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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婉被禁足在听雨轩,安静得出奇。
好像在憋什么大招。
三日后,宫中设宴,款待北襄使臣。
进行到一半,偏殿门忽然开了。
一个三岁的孩子被嬷嬷牵着走进来,眉眼像极了萧彻。
他走到大殿中央,伸手指我:
“坏女人!你要害死我娘!”
满殿的丝竹停了。
萧彻手中的酒杯“哐当”一声落在案上。
他站起身,脸色变了又变:“这是谁的孩子?”
那嬷嬷跪地颤抖:
“启禀陛下,这是苏才人三年前在别苑生下的皇长子。苏才人在禁足,不能携子见面,但皇子该来给陛下请个安。”
我平静道:“指着嫡母骂坏女人,这安请得可真别致。”
那孩子又尖声道:“我看见了,你和黑衣服的人偷情,还说要让北边的大军来,和亲只是幌子,你是敌国奸细!”
满殿哗然。
我抬眼,看着萧彻的眼睛:
“陛下三年前就有了皇长子,议婚时为何不告诉我父王母后?”
“这孩子今天当着他父王的面诬陷嫡母通敌,儿子心里没有嫡母,那陛下心里到底有没有我?”
萧彻眼神晦暗,最终却没有开口,只是把我拉到王座陪他一起坐下。
他身边的侍卫统领李岩忽然上前:
“娘娘,这些儿女情长的小事,不如容后再议。娘娘此刻该先自证清白。”
礼部侍郎忽然起身:
“我看不必了!王后善妒不能容人,对皇长子不敬在前,通敌叛国在后。按律当废!”
“臣附议!”
“臣也附议!”
几位宗室老臣纷纷起身。
我看着他们一张张义愤填膺的脸,忽然笑了。
正要开口,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
“报!”
传令兵冲进大殿,单膝跪地:“北襄三十万铁骑,已至雁门关外!”
满殿哗然。
方才那位礼部侍郎眼中迸出狂喜:“陛下,北襄大军压境,正是应了皇长子所言,坐实了王后通敌之罪”
传令兵下一句话,却让所有人僵在原地:
“南靖王亲启:闻朕妻妹在南靖受稚子诬陷、群臣攻讦,若诬陷成真,妻妹受辱,则此三十万铁骑便为嫁妆,接她归国。”
读罢,使臣看向萧彻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