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言那双黯淡的眸子里,瞬间燃起了熊熊怒火。
“是他?!是他害我差点死在赛道上?!”
沈白道:“他这么做,不是为了杀你,而是为了逼五姐就范。”
五姐是为了保护他们,才选择了妥协,用自己的自由,去换取他们的平安。
“我去找她!”姜言起身就要往外冲。
“站住!”沈白厉声喝道。
他上前一步,拦在姜言面前,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满是戾气。
“你现在去找她,除了让她这么多天的隐忍和牺牲白费,还能做什么?你是想让她眼睁睁看着你,被齐峰的人打断腿,还是想逼着她,为了保全你,在齐峰面前跪下求饶?”
姜言僵在原地,浑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干。
他双拳死死攥紧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是啊,他现在冲过去,除了能让五姐更难堪,更被动,还能做什么?
他什么都做不了。
他恨自己的弱小,恨自己的无能为力。
“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?”姜言的声音沙哑得厉害,带着颤抖。
“等。”沈白只说了一个字。
他看向身旁的姜旎,伸手将她冰凉的手握在掌心,给予她无声的安慰和力量。
“齐家在云海市根基深厚,齐峰又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,现在跟他硬碰硬,不是明智之举。我们必须等,等一个能将他一击致命的机会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姜旎和沈白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网,试图联系上沈南衣。
可所有的电话都如同石沉大海,杳无音信。
姜旎甚至亲自去了几趟齐峰的庄园,可那扇冰冷厚重的铁门,却始终为她紧闭。
无论她说什么,做什么,门口那些神情肃杀的保镖都像聋子一样,不闻不问,不理不睬。
齐峰,这是要将沈南衣彻底与外界隔绝。
他要将她变成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,只能为他一人所有。
见不到沈南衣,姜言整个人都彻底颓了下去。
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冲动,而是变得异常沉默。
他整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,不说话,也不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