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如今,明时晚清楚自己还没有那个资格。
“走吧,去给我那好父亲请安。”
话落,她起身往外走。
明远道刚下朝回来,本打算去小妾那儿休息一番,却被告知大小姐前来,想了又想,明远道让人请去了侧堂。
等明远道到的时候,明时晚恭敬行礼。
“女儿给父亲请安。”
微微俯身之时,额头上的伤口,清晰可见。
明远道瞧着那伤口,眯了眯双眼。
大步上了主位,坐定后这才出声。
“起来吧。”
“谢父亲。”
明时晚起身,眸中仍旧是一片谦卑。
明远道从不信旁人面上表露出的任何表情,便是亲女也是如此。
“有何事。”
他问的直白。
明时晚轻笑。
“女儿回府几日,除了第一日见到了父亲外,也未曾给父亲请安,如今身体也算养的好了一些,便亲自来给父亲请罪。”
明远道眯了眯双眼。
好一个请罪。
嘴上说着请罪,却又把自己受伤一事给说出来。
这个女儿,倒是学聪明了不少。
他目光又落在了那红肿结痂的额头上。
“有伤便好好养着,无需在意那些繁文缛节。”
明时晚应声。
“那女儿告退。”
话落,她便再次屈膝,随后转身离去。
走的利索,反倒是让明远道眸中的探究更甚。
“明真。”
明真躬身上前。
“国公爷。”
明远道抬起手指,轻轻的敲着桌面,眸中也有着沉思。
“你说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?”
明真闻言顿了顿,摇头。
“回禀国公爷,奴才不知。”
看起来的确就是来问安的,问安完毕后便离开。
一言一行,也皆是让人挑不出错处来。
明远道自认为自己这双眼睛看人还算是准确,但在对上明时晚这个嫡女的时候,却越发看不懂了。
想了想,也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