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“我未婚夫是三皇子,在上京比你有钱比你有背景,我为什么要跟你重新开始呢?因为你的一句对不起?”洛清寒的话一遍又一遍缠绕在萧策的耳边,搅地他心神不宁,前所未有的无力将他笼罩着。直到洛清寒彻底消失在视野中,萧策才终于换过神来。换过神来的萧策下意识地就想去追洛清寒,但下一秒,一个布袋从天而降直接将他绑了起来。“放开我!放开我!你们知道我是谁吗?!”萧策不知道马车行驶了多久,也不知道自己被带去了哪里,直到估摸一个时辰,车停了下来。而他也终于被摘下了头上的麻袋,突然眼前的一片光亮,让萧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。“萧策,你怎么有脸去骚扰我妹妹的?”站在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洛逾明,此时的洛逾明脸上还带着当初受伤时留下的伤疤,但依旧不影响他的气场。“你你能站起来了?”一年前,裴知予从各地请来医师为洛逾明治疗双腿,康复的过程是那么地煎熬,但洛逾明都熬了过来。“这还不是要多亏了你啊,萧策,人要脸树要皮,你怎们能做到这么没皮没脸,你伤害了我妹妹那么多,你怎们有脸祈求她的原谅的?”“我我是被宋凝霜骗”话还没说完,旁边的彪形大汉直接一拳打在了萧策的肚子上,这一拳用尽了全力,疼得萧策瞬间整个人都痉挛了起来。洛逾明揉了揉耳朵,又继续指挥着身边的人,“继续打,不要停,记住不要打死就行了。”之后的一个时辰,是萧策最为痛苦的一个时辰。直到最后,萧策硬生生地疼地昏迷了过去。“把他扔回萧家,脏了我的眼睛。”而同一时间,洛清寒回到上京的一处别院,裴知予早早地就等在家里,桌上还准备好了晚饭。回国后,裴知予就买下了这里,作为送给洛清寒作为礼物。吃饭间,裴知予盛着汤,不动声色地讲起了事情。“你哥把萧策绑了,打了一顿。”洛清寒淡淡地看了一眼,随后又将视线移动到碗里的菜上,跟萧策被打相比,或许碗里的饭菜更能吸引她的注意力,“没打死就行,我哥从小瑕疵必报。”而这就仿佛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插曲,饭后,裴知予照常给洛清寒揉着肩膀,洛清寒的手里是他刚剥好的荔枝,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婚礼的细节。但更多的是裴知予问,洛清寒回答。一切都是那么地温馨,而这看似平常的一切,裴知予确实等了近十年。十年前,裴知予外出游行,途中却遭遇马贼,除他之外,车上的亲人无一幸免,侥幸活下来的裴知予却成为了最痛苦的那个人。他一度想自杀,甚至换上了严重的癔症,在一个深夜,他独自走到了河边,他本来想就这么结束自己的生命。而另一个人就这么强势地闯进他的生活,洛清寒正好在河边画画,是她发现了想要轻生的裴知予,小小的她跃入河里用尽全部力气将裴知予拖上岸,“你连死都不怕,为什么要害怕活着?”只一瞬裴知予愣住了,他无措地痛苦着,向洛清寒讲述着这么多年内心的痛苦,挤压好久的情绪好不容易有了宣泄口。而听完这一切的洛清寒什么都没有说,只是将自己画的一小幅画送给了他,“如果你的亲人还在世的话,他们会希望你好好活着的。”画上画的是平静的海面,时不时泛着蓝色的浪花,而这幅画对裴知予仿佛有生命力一般,深深地将他吸引了。之后,他打听到洛清寒的身份,并且得知了她跟萧家已有婚约,而他选择静静地看着默默守候。他搜集了洛清寒大大小小所有的画作,那些都化成了他活下去的动力,他原本以为自己只能这么默默守候洛清寒一辈子,却没有想到转机发生地那么突然。当裴知予得知事情的全过程后,他狠不得把萧策给杀了,但想来想去他也在怪自己,怪自己没有早点发现。等洛清寒到柏林时,她看似身体健康,但心里早就千疮百孔,他让洛清寒去参加比赛,试图用画画让她心里曾经的伤痛治愈。而裴知予这招也确实很管用,他一步一步看着洛清寒走出过去的阴影,放下过去。十年,他从一个旁观者变成了幸福的亲临者。